在尸体上扎根。消毒水尖锐的气味在每一次微弱呼吸中都刺得喉管火燎般痛,混着身下被汗水与秽物浸透的垫褥散的、令人窒息的腥臊甜腻。 痛。 不再是合金被撕裂的冰冷钝感,而是无数根针尖扎在神经末梢、顺着破损血肉向内钻的、永无止歇的尖锐灼痛。腰后那片最深的空荡……空得让人绝望,仿佛所有支撑存在的骨头和脏器都被某种冰冷的器械硬生生挖走,只剩一层薄皮粘连在创口边缘,每一次试图吸气都感觉那破口要撕裂得更深。 眼睑沉重得像焊死的铁板。勉强撑开一条缝隙,视野里只有天花板上摇晃的光晕——那环形灯管坏了半边灯丝,剩下一截倔强亮着,幽蓝色光晕在昏暗浑浊的空气里晕开,像一枚劣质的塑料徽章。 嗡…… 嗡………… 耳边持续不断鸣响着刺耳的“滴...